大鬼這一班

John Somers工作坊

戲劇融入社會科教學工作坊-以歷史物件為主導

一、關於John Somers

曾為英國University of Exeter教育學院教育組召集人、Ousedale學校副校長，現為英國University of Exeter戲劇系教授，榮譽院士。John Somers是戲劇教育領域重要期刊之一Research in Drama Education的創辦人及總編輯，Exeter國際戲劇與劇場教育研究會議的歷任會議總監，也擔任英國Exstream劇團及Tale Valley社區劇團的藝術總監。Exstream劇團曾獲２００５年度NIMHE Positive Practice獎，又於2007年被提名為英國女皇獎（Queen's Anniversary Prize）的候選團體。２００３年，John Somers榮獲美國劇場與教育聯盟（AATE）頒發Lin Wright 特別成就獎。他的著作有《Drama In The Curriculum》、《Drama and Theatre in Education：Contemporary Research》。近年來，他廣於世界各地教學，推廣教育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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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活動內容

（一）博物館劇場的概念

John Somers認為教師在教學時，最有效的方法是採戲劇或是同儕的教學方式。他舉了一個教導學生不要酗酒的例子，無效的教學方法就是教師直接教學，只是告訴學生不要怎樣、要怎樣或該如何，這通常是沒效果的，如果是用戲劇或是同儕的教學，會是比較容易達到目的的策略。

相同的，在博物館裡只有物件、圖片，人們站在那裡觀看，也不知道那些物件究竟有什麼意義。然而使用戲劇的技巧，歷史事件就能透過物件活靈活現，這才是歷史有趣的地方。John Somers在闡述博物館劇場的概念重點如下：

1.當我們賦予物件特殊的人事時地物的細節時，這些物件才能脫離一個「死」的真實物，成為有歷史意義與價值的物品。例如：一個圍巾，人圍著它，可以變成水手。如果在博物館裡，它只是會擺在展示櫃裡，然後畫出一張圖告訴我們這個圍巾的用途是什麼。而戲劇裡能夠告訴我們的事與這水手有關的人，他吃什麼，他的家庭背景……等。

2.能透過物件將相關的一連串事件結合在一起：例如，手機可以打電話，但是在這之前我們是拿著零錢打公共電話，在更早之前是透過電碼，再往早期不斷退後則是利用信件郵寄、驛馬傳遞訊息，而幾百年前，印地安人是以煙火來傳遞訊息。重點不是手機這個東西，而是手機所透露的「溝通」的想法，博物館如何呈現出這個概念性知識，並與觀眾的經驗連結在一起是很重要的。

3.對兒童而言最有用的是採互動學習：現代化的博物館會有一個動畫的機器，孩子只要按下一個按扭它就會動，螢幕裡會呈現出相關訊息供孩子學習。另外一種形式是提供孩子到一個個布置過的房間，透過導覽或是動手操弄的過程探索歷史。

4.能同時處理具備知識及無相關知識的觀眾：有些觀眾是帶著知識走進博物館，有些則否，從事博物館相關演出的人要有敏銳的感覺做調整，讓廣大的觀眾都能夠接受，這是很大的挑戰。

5. Performance by children：指的是兒童詮釋知識的歷程，是以兒童自己的觀點去理解，表演是兒童傳達他們理解知識的一個方式，如同藝術家以畫作或是音樂來與人溝通一般。觀看展覽時，兒童會以一個研究者、人類學家、歷史學家的態度來觀看，然後蒐集資料，再以歷史學家的態度與博物館人員或教師溝通他所理解到的知識。

兒童是知識的主導者，不是我們以為的空花瓶或白紙，給他們什麼他們就會獲得什麼，我們要教會兒童以一個文化的陌生人，一個到國外的旅人，用異樣的眼光是看待熟悉的文化與事物，這樣他們才能主動探索、學習，並產生樂趣。

（二）John Somers的實務經驗－談戲劇如何讓歷史活靈活現

□John Somers的社區

現在的農莊很多已經不是世代居住於此的居民，而是中產階級移居而來的住戶，原來鄉村的互助網絡已經不復存在，雖然大家住的很近，但是彼此間對生存的社區卻沒有社區意識。社區應該是大家一起分工合作，一個社區能夠成為一個社區，是他們能共同創作一個屬於這個社區的故事。

□社區歷史

在John Somers把居住於當地的原住民（農夫）聚在一起，了解有關於這個社區當地人與之前的生活型態，幫助當地的原住民了解自己的價值。在蒐集資料的過程中，發現了一段有關二次世界大戰的歷史故事，德軍派遣轟炸機要摧毀英國的工業重鎮的歷史事件。當時的德國軍隊有一種偵測器，這種偵測器可以指示轟炸機投擲炸彈，英國也因應這個偵測器的功能，發明一種可使炸彈偏向的系統，一台德國轟炸機墜毀在John Somers居住的社區。這一段過去的歷史並不為新來的住民所知，John Somers透過戲劇的呈現，讓這些後來移居於此的居民也能了解當地的歷史，進而建立社區意識。

□社區劇場計畫

2003年開始，John Somers開始著手這個社區劇場計畫，與Rose Watts一起花了兩年的時間合作把這段歷史發展成一個完整的劇本《Foresight》，2007年九月正式演出。在演出之前的一年，開始發放小冊子及訓練唱詩班的工作，而於六個月前，安排一系列的歌唱、表演、樂器演奏等活動，演出前的彩排花費六個星期，每週五次在社區中心排練，耗費三年的時間完成社區劇場計畫。

製作節目單

節目單是本小冊子，裡頭包含事件的文字紀錄、記者採訪當時所拍下的照片等，其中一張照片呈現的是一棵被德軍飛機轟炸而攔腰折斷的樹，這個畫面也作為冊子的封面。原先就居住於此的居民對這段歷史都瞭若指掌，然而像John Somers是後來才搬進這個社區的對這棵樹的存在與其所建政的歷史是渾然不知的，很多當地人陳述的戰爭狀況也記載在節目單裡，讓這個社區的居民對這個社區相關的歷史細節有更多的認知。

戲劇架構

Rose Watts並非有戲劇背景的劇作家，完成了《Foresight》的劇本創作後，請當地的居民來擔任演員。《Foresight》是一個描述現代青少年的故事，故事的主人翁是Joanna和Frankie，Bemadette是德國佔領法國時期的一位年輕法國女子，與Franz相戀，Franz是德國的飛行員。故事最後由河谷幽靈－一位具智慧及愛心的女神，告訴人民她所看到的愛與暴力，愛才是亙古不變的價值。

戲劇呈現手法

1.仿真的歷史現場

演出的場地選擇在一處田野，該田野是歷史現場，在田野上搭設白色帳蓬及舞台來做戲劇演出，以還原當時的歷史。此外還安排觀眾搭乘1940年帶的巴士前來觀賞，過程要近乎真實，所以巴士上的服務人員穿著當時的服裝、演出現場靜態展示當代的吉普車及與歷史或當時相關的物件，企圖讓觀眾在欣賞戲劇之前就開始走進當時的歷史現場。

2.社區酒吧與行動博物館

在演出的帳篷的兩翼各做了社區酒吧及行動博物館，前者希望在演出結束後，能提供觀眾一個互相交流的地方，或是跨文化的對談，後者陳列與歷史有關的物件，包含拿來目睹轟炸機失事的望遠鏡、當時人所使用的刮鬍刀、及德軍殉職飛行員身上的皮帶等等。這個行動博物館的展示品，將回歸到博物館作為可能的教材或展覽。

2.頌詩班

觀眾一開始進入會場便能聽到頌詩班的歌聲，頌詩班的演唱一直持續到演出的尾聲，更搭配不同的場景唱出不同的背景音樂，團員有成人也有孩童，均是當地的居民，John Somers的妻子與孫女亦參與其中，曲目有時由成人演唱，有時則由孩童演唱，頌詩班的主旋律貫穿全場。訓練時間一到，頌詩班的成員會穿著當時的衣服、吃著當時的餐點，用意是要讓這些成員能漸進式的融入這段歷史中。

3.舞台布置

主要舞台外，有一些演員是和觀眾走在一起的，直到戲份一到，才會將演出用的箱子放在地上，並站在箱子上，讓觀眾能分辨出他正在表演，燈光是事先做好設計的，引領觀眾隨著燈光來轉移場景，場中沒有固定的觀眾席座位，觀眾隨意遊走選取觀戲的角度，觀眾是流動的，演員當然也是流動的。

4.震撼的現場陳述與紀錄片

由河谷幽靈帶領大家走出帳篷，一名目賭事件農夫的後代描述他的父親找到駕駛人的屍體時，有一架真正的德國Junkers88轟炸機在河谷上空劃出一到濃煙，搭配了聲光效果，觀眾看見當時的失事的經過。接著還有幾名受訪者的紀錄影片，讓觀眾感受到過去的這段歷史記憶。

John Somers透過這些精心的策劃讓這個社區的新舊世代更加認識彼此，新的一代沉溺於上網、聽MP3，透過戲劇的演出建立這些親代溝通的橋樑。不論是演出的影像、訪問記錄片或是受訪人都能成為這個社區學校教導孩子學習這段歷史的教材。其中一名受訪人在John Somers來台灣時過世，但是她的生命意義卻透過這個紀錄片而不平凡，她將不會被人們所遺忘。

（三）實作－有錢人與農人

□團體動力：利用戲劇遊戲、肢體與聲音的活動建立參與者彼此間的默契與信賴感。活動一開始很刺激，接著以舒緩的音樂搭配鏡子與影子的遊戲結束暖身活動，John Somers要大家给一起進行活動的伙伴一個擁抱，之後進入有錢人與農人的故事鋪陳。

1.一對一暖身：觸碰到對方背部某個點即獲勝，以比數記錄獲勝的次數。

2.麻痺遊戲：可以觸碰任何人的頭或四肢，被碰到的部位不能動，其他的部位還是可以作為攻擊他人的「利器」，頭與四肢都不能動就只能定在原地，直到活動結束。

3.麵包屑與麵包皮：分站兩列，一列聽到「麵包屑」就要往後跑，另一列聽到「麵包皮」就要往後跑，避免人捉到。

4.偵探與殺人魔：先選出一名參與者擔任偵探，再指定一名參與者扮演殺人魔，殺人魔以眼神殺人，偵探要在十人被殺前找到殺人魔。

5.即興音樂創作演唱：全員跟著老師從一小節的哼唱到一首曲的完整演唱，先合唱再輪唱，參與者聽從老師的指揮合力唱出一首曲子。

6.鏡子遊戲：二人一組，看著對方的眼神，隨著音樂感覺對方的動作配合著做動作。

7.影子遊戲：二人一組，一人隨著音樂作出緩慢的動作，讓站在背後的另一個人可以跟著做。

□故事

有位有錢人搬進了一個社區居住，當地的居民從事的是農耕，所以從他的住家放眼望去全是農地，農地上的屋子殘破不已。有錢人在新屋的周圍築上一道圍牆作為界線，圍牆上有刺網作為防護，並有數位門禁保護安全。有錢人開著BMW四輪傳動的豪華休旅車，庭院開遠了花，生活極盡奢侈。一天，有錢人決定未這道新砌的圍牆漆上高雅的白色油漆，漆到一個段落時，還到馬路的一邊去欣賞自己漆白的圍牆，一邊讚賞自己的高雅品味。

有錢人屋子的旁邊住著一位農夫，農夫過的生活和有錢人迥然不同，他看到陽光，會讚嘆的說：「啊！真是美好的一天。」他的屋子破舊，有些地方還傾頹，屋子的入口處，門片已經變形，需要稍往上提起才能順利將鎖卡上。農夫擁有三隻狗，狗都任意在屋外大小便，屋外的植物農夫是任其生長的。

這天農夫的三隻狗跑了出來，再有錢人剛漆的白色圍牆撒尿，有錢人沮喪自己新漆的牆面被破壞，而農夫得意的欣賞著狗兒小便的「傑作」……。

□即興發展故事

1.有錢人與農夫的爭執：兩人一組，一人飾演有錢人一人扮演農夫，兩人都定格在某個呈現兩個的狀態動作，聽道指令，開始對話，針對三隻狗小變在牆面上發表意見。

2.有錢人與農夫的聚會：所有扮演有錢人的參與者先站內圈，扮演農人的圍在外圈，先由有錢人開始聚會。

＊有錢人的聚會：這是一個高爾夫球場的聚會，有錢人打完球舉行了一個茶會，針對三隻狗小變在牆面上和農夫發生爭執的情形發表個人見解，或是談論之後要如何對付這種狀況，要注意這是一個上流社會的場合，要注意舉止是否優雅。

＊農人的聚會：農人們在酒吧喝酒，大聲談天，也和有錢人一樣將遇到的事做個討論。

3.有錢人與農夫的對抗：各組人馬分別在不同的場地討論代表心態、立場的曲子或詞。討論到一個段落，John Somers分別指導各組的對抗動作，待二組均做好調整後，便開始進行有錢人與農夫的對抗。

4.個人對抗：由John Somers指定各組一名參與者出來對話，依據當時對話的狀況，John Somers 會指揮看起來屈居於弱勢的一組唱出他們的代表歌曲抗衡。對話的內容需延續之前的故事發展，當某組的代表歌曲出現的時候，對抗的兩人就回到隊伍內，由下一組指定的參與者繼續對話。

（四）歷史物件

下午，John Somers利用了物件布置在小劇場的一區，將其所帶來的各式各樣的物品發給參與者，讓參與者透過觸碰、觀察、述說、賦予物件價值、組合物件說故事等方式導入如何精心策劃物件進行歷史教學。

□描述物件：可以從外觀、顏色、形狀、感覺、味道等方面來陳述手上物件，但是不可以說出它是什麼、用來做什麼。

□賦予物件價值：承接上個活動，想像手上的物件是什麼，有什麼作用？

□還原物件的真實性質：每個人都將物件轉交給右手邊的人，根據物件的本身的性質加上一些細節，包含這物件是什麼時代的東西，它的特殊之處為何等？然而像寶特瓶為現代的產物，不可以說它是某個還沒有這樣物品的時代，例如某個參與者說它是羅密歐喝下毒藥的瓶子，這就不行了。

□四人一組：結合物件，創造歷史裡的一個故事，先說這物件在故事的重要性，再做出兩個靜像。

透過這些物件的相關活動，John Somers也提示了參與者在教室進行物件教學應該注意的事情。應用物件進行教學的建議流程是：

（1）先讓學生說明每個物件是什麼？

（2）這物件有何作用？

（3）說出跟物件有關的故事。

（4）玩故事，如呈現靜像。

（5）在真實世界找尋資料

（6）修正扮演，再演一次。

學生透過這個流程的學習會比只是上歷史資料來的有趣，當他們有這樣的經驗之後再進入博物館內，對於博物館裡陳設的展示品會有感受，而不是「喔！這個我看過」的反應，因為他扮演過，所以那些物件就會和他產生關聯，這就是透過物件所進行的歷史教學的意義所在，物件是一種刺激物，它的目的是要帶出跟它有關的人的故事。

如果不做靜像，教師可以利用螢幕投影出物件與人所構成的畫面、真實情境的相片，讓學生去和相片的人物作互動，也許是拉著某個日本軍閥的手說：「不要殺他。」或是讓其他學生訪問扮演的同學也是可行的。學生在這樣的學習模式裡所探索的知識將會是永誌難忘的。

另外，要讓孩子具備一些基本的技能，如戲劇、音樂等，這樣他們才會合理的扮演，這就是藝術語言。如果演出有破綻的情節，這會破壞故事的真實性，達不到教學的目的。我們可以教學生製作面具，讓戲劇的演出更具張力。

至於如何蒐集物件及布置呢？John Somers提供他製作辦公室騷擾、口蹄疫等事件處理的物件供大家思考。這些物件都是精心策劃出來的，和之前進行的物件，是隨意取得有著極大的不同。例如：辦公室騷擾事件：與會的人都收到一只紙袋，裡頭有一封有著牙買加郵戳的信件、兩封公會的信件、辭職書、從記事本撕下的紙張（有代辦事項、新申請郵件的帳戶密碼、鈕釦、寫著「證據」的字眼）、當事人與女兒的合照、醫生憂鬱症處方籤。

安排物件的範圍不可太大，讓人無法產生聯想，也不可太容易猜，那會讓人失去探索的興趣，例如辦公室騷擾事件的物件袋中有當事人新申請郵件的帳戶密碼，一定會有人試著登錄此一帳戶窺探究竟，上去看的人就陷入精心安排的線索裡並猜拼湊出事情的真相。

在一個綁著絲帶的雪茄盒中同樣有一些供人探索的物件，John Somers說物件被拿出來擺放時要具有美感，教學者可自行決定，在進行展示前，教學者需要針對擺設物品的部份做練習，仿真的物件和陳設的美感，會讓學生認真的探索事件，經過對服裝、男女主角的愛情等的提問，學生產生探究的興趣，並學生感興趣的場景開始演出。

John Somers也教導大家如何從物件拼湊出故事來：羽毛可能是調情的工具、信件可以猜出擁有者等。這個故事轉換成台灣的背景作一段愛情故事的鋪陳，當然也可以轉化成是大陸淪陷時期對移民的探究等。這種探索式的體驗才能讓戲劇成為窺探生活的工具。

John Somers又以中世紀的黑死病教學帶領經驗做經驗傳授，他為十五名孩子提供一個木箱，有一些婦女的手畫圖片、毀損的信件、麥子、乾燥花（大家用來去病的薄荷花）、生鏽的刀器、古老的紙張等等，還有家族的成員表，有打叉和代表死亡的骷顱頭記號及中世紀的物品，物件有十五份，讓每個孩子都有機會探索學習。孩子們先前已了解黑死病的歷史，接著他們去了解這箱子的物件呈現出的是什麼意義，並融入戲劇當中，最後，他們在學校發表、呈現他們所做的研究。

戲劇的形式包含performance to children、performance by children、workshop－experiential learning三種，John Somers要大家異質性分組，透過物件安排一個關於歷史的故事，其中要交代戲劇的形式，時代背景，及如何與學習者產生關聯。

（五）實作－戲劇融入社會科教學工作坊-以歷史物件為主導

□實作前的講解

為了讓大家的概念更清楚，John Somers補充說明：（1）Performance to children、workshop可能發生在學校、博物館或是不特定的文教中心。（2）Performance by children的表演方式可以是小部分的同學表演給大部分同學看（同班），某個班級表演給其他班級看（可以是不同年段的班級），或擴大至校內、校外的演出，以分享探索的內容，也有可能是，教師透過作品（學生的表演）和其他教師交流。而博物館的功能應該是提供諮詢或商借文物，或是學生（年輕演員）和博物館合作，配合地方政府的文化藝術宣導議題，在博物館、各地文化中心的演藝廳上演。

另外，在我們準備以物件融入歷史教學，應該清楚學生的先備知識均有差異，教師要配合每個學生的需要設計教學課程，實施課程前的準備工作需在進行教學前完成，而教學過後可能發生的學習結果、是否還需要延伸學習等，我們應該預先知道並做好教學上的調整。結合博物館、劇場、學校之力，學生才能有完善的探索學習，一旦學生建立了良善的學習模式，學生自己就能從學習過程培養出對事物的洞悉能力、產生對歷史的興趣、終生都具有歷史學家的滿足感。

□分組實作：John Somers希望參與的所有人都能結合彼此不同領域的專業背景與經歷，

從討論中激盪出創意；小組分享時，也能抱持著欣賞他人創新設計的態度。試將各組設計的歷史教學以表格整理之。

（S：學校 ，T：劇場，M：博物館， J：John Somers）

四個小組在一半小時內完成計劃實屬不易，但是在某些層面的細膩度及深度上，John Somers建議日後有機會可以再作修改。

三、個人心得

雖然未能實際參與本次工作坊的課程，但從觀看工作坊影帶及網路上的討論，我深深感受到John Somers受到愛戴的原因，誰能滿頭銀髮，還是對戲劇教學充滿熱忱，並且為了推廣而奔波於世界各地呢？我想非John Somers莫屬吧！如果說Madonna是操作戲法爐火純青的魔術師，那麼John Somers就是身經百戰的鬥士。這樣的念頭是起自John Somers談他在自己的家鄉做社區營造計畫，我很難想像這些計畫是如何從一個想法發展成如此縝密的工作計畫，John Somers又是憑藉著什麼信念完成如此龐大的工程呢？

Madonna用戲劇策略讓我們討論歷史底下可能存在過卻無法留名於史冊的真實人物，從一個大時代的背景下，去了解了這些人物的想法，我們對歷史的認識從知識層面轉化到情感的認同與價值的澄清，在經歷歷史人物的喜怒哀樂後，我們學習用感性去記憶歷史。John Somers用物件讓我們學習以歷史學家的身分去蒐尋、探索歷史的真相，他的教學對學生而言的確有趣又饒富挑戰性，同樣的還是可以運用戲劇策略於教學中，甚至可以結合博物館與劇場的資源作有效的整合教學。這兩位教授的分享對我而言不是牴觸，而是讓我有更多教學的選擇與靈感。

從教授與同學示範的「以歷史物件為主導」的戲劇教學中，我只能以「難、難、難」來形容自己的感受。

第一個難是蒐集物件的不易。百寶箱的概念戲劇策略運用在歷史的教學上，得進一步要求仿真的效果，如何去製造出一個年代久遠的物件來創造歷史感，對只是教師的我來說是極為困難的挑戰，我想John Somers一定有一個工作團隊在做這樣的事情，讓每個從百寶箱拿出來的物件都能精確展現出時代意義，甚至能大量的複製。在選擇歷史物件上，John Somers有如偵探小說的作者，安排了充滿疑團的物品吸引人忍不住去抽絲剝繭以一窺真相，疑團中又隱約有著一條線將所有物件串聯在一起，精心設計物件的用心是我們要揣摩、學習的。John Somers也提供了教師另一個搜集物件的可能途徑：博物館，與博物館商借可以外借的文物，然而台灣的博物館已經意識到深化博物館的價值得與學校、劇場合作進行的必要性了嗎？如果不是，這將是窒礙難行的建議。

第二個難是結合資源的困難。John Somers的社區營造計畫耗時三年才逐漸開花結果，藉由各種活動結合社區居民，建立社區共同的意識與信念，這中間除了可見的大量人力與金錢外，地方政府與博物館對活動的支持、居民為了社區營造主動提供相關事證與物證、工作團隊不斷的付出等，都是這個社區營造計畫能夠圓滿成功的因素。反觀學校教學也是如此，如果能結合各方的資源及教師的專業，教學必然是可以順利推動，學生的學習當然也是豐厚的。我帶的學生是國小高年級生，學校位於在市區的邊緣，相對於市中心的學校，我們學校位於所謂的文化不利的地區，家長對學生的教育不是那麼積極，要讓學生有更多元的學習的情況下，教學夥伴就相形重要，如果能結合數個教師的專業籌備教學計畫，不但能減輕教師的負擔，教學計畫也能透過充分的討論而臻於完備，但是多數教師對戲劇教育存在著刻板印象與偏見，我們還是只能處於單打獨鬥的狀態。

第三個難是難能可貴。John Somers舉了許多個他以物件進行議題討論，比如辦公室性騷擾、英國口蹄疫肆虐造成畜牧業者罹患心理疾病等問題，以及他在居住地執行社區營造計畫，我們感受到最難能可貴的是在他的努力下，戲劇落實在人的生活層面上，實際去解決人的問題、人與人的問題、社會上亟待解決的問題。我們應該體察這個想法，不應只是將戲劇運用於教學，不應只是運用戲劇理論完成自己的研究，如果可能的話，我們應該擴大自己服務的場域、運用所學讓更多人受到益處。

我到今天還是很慶幸自己能在戲研所學習，即使這代表得經常和報告奮戰到清晨，然後梳洗完畢又到學校工作。教學生涯即將滿十年，我總覺得是因為戲劇的存在，讓我還能在心力耗損十分嚴重的工作上能燃起熱情，隨時保持活力面對學生。耶誕節前夕，昊凡收到來自小學學生的賀卡，她笑稱自己深受學生喜愛，其他同學起鬨那是因為她年輕貌美，再過個幾年她就沒這個待遇了，我說：「我這個三十多歲又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的黃臉婆，學生每天還說好愛我，那我憑的就是實力了。」大夥都笑成一團。教師的教學與學生的學習是互相給予彼此能量的，我是如此深信不疑的。